“大章?”乔应甲摇摇头:“大章才到兵部几天?紫英,你真以为这种破格擢拔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行的?他才是副主事吧?正七品,永平府通判是正六品,连升两级,大章固然优秀,但是他的功劳实绩却远远不够,真要这样做,只怕吏部那边就通不过,高攀龙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,……”
不过他也不嫉妒,人家是凭本事凭勇武搏下来的这份功绩,甚至自己也因此而得益甚多,还有什么好说的?自己都快六十岁的人了,难道还能和一个二十岁的后辈较劲儿?
好歹他也是经历了几番的熟手了,自然不会让这种尴尬的情形持续,灯下看宝琴欲迎还拒含羞带怯的模样,和先前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形象大相径庭,也让冯紫英胸中顿时生出一份占有的。
似乎是看出了元春的疑惑,承恩赶紧解释:“听说福王前几日去问安时言语失当,惹怒了皇上,皇上罚他在府里禁足三月,不准出门。”
也就是说这些所谓士人也好,党人也好,更多是以乡人倾向为纽带,因为往往共同的地域宗族利益能够形成较为一致的政治理念,同时这其中兼顾了同年同学情谊,再夹杂一些个人感情好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