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紫英和贾琏谈得很好,那边几个姑娘也是笑语如珠,本身都是很熟悉的,这一趟却还能一块儿出门,若非是因为黛玉父亲病危一事儿,只怕还要更愉悦兴奋。
“那西疆粮饷补给就是不补了?”柴恪脸色也阴了下来,语气也不再客气。
“如海和琏儿回信了?”贾政表情阴晴不定,看着自己兄长。
“这等话你也信?”陆彦冲轻蔑地一笑,“若是不加控制约束,一下子来上百家,朝廷怎么管理?市舶司都废弃了数十年了,现在重建,朝廷哪有那么多人来管理?若是大家都避开宁波、泉州,选那偏僻之地上岸交易,这海税怎么算?朝廷还指望着靠这海税抵押举债呢,你以为扬州那帮盐商是傻子么?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,不搞清楚每年海税究竟能收多少,他们能心甘情愿地买这个所谓开海债券?”
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翰林院修撰,无论是身份地位上,还是在朝中影响力上,都已经远远地把他们甩在了身后几个段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