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这一辈以五行缺金,所以需要金字辅佐,下一辈就是五行缺木,君豫兄便辅之以木即可。”冯紫英也知道这个时代取名不是小事,所以他自觉自己怕是难以起个好名字,还不如让练国事这个年轻一辈中的经学大家来给自己女儿起个好名。
面对练国事的怒不可遏,杨嗣昌此时反而要冷静许多,“君豫兄,西南这些土司本身对朝廷命令就是阳奉阴违,伪托各种理由敷衍塞责,朝廷法令在这些地方形同虚设,流土之争根本就是这些土司因为私利而无视朝廷,杨应龙乃是这些土司中的为首者,可以说他的反叛背后其实就有着这些土司们的暗中支持和授意,内阁在和家父、王公、孙大人和楚材兄南行之前都曾经提及过一旦此番平叛,就会在西南大力推行改土归流,……”
大周军的精锐都在北方,九边大军,抽调任何一支都能横扫江南那些卫军,而且关键在于大义在京师,除非永隆帝突然身故,太上皇又支持义忠亲王,否则内阁和朝中诸公都是要名声的,不可能去支持义忠亲王。
“理那些御史作甚?”冯紫英不以为然,“内阁和兵部都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无外乎就是平谷那些士绅要出口气,发发牢骚而已,仗着有点儿人脉关系就四处吆喝,要论追究责任,首先该追究谁的责任?牛继宗的宣大总督当得安好,大同镇那边一副歌舞升平,还能说到你头上来了?打硬战打苦战的人得不到嘉奖也就罢了,那些玩忽职守的不处理,还来处理卖命打仗的?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了。”